两个人又对了半天的词,增添了一些细节,计议已定,方相拥睡去。
第二日,两人刚吃过早饭,卢家就派人送来了一些衣物和两封银子:“太爷今日公务繁忙,不能陪客,些须薄礼请赵爷笑纳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,这不义之财,不要白不要。
赵子常对荷花笑道:“我出去转转,你在此与卢夫人相伴。”
荷花见他拿了一封银子出去,便知他要依计行事了。于是,自己便带着如意去向卢夫人请安。
还没进门,就听里面一个婆子回道:“王姨娘今日身子不适,不能过来服侍了……”
卢夫人面上波澜不惊,只说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
她旁边奉茶的李姨娘却是将嘴一撇,冷笑道:“咱们太太呀,就是太过仁慈了。有那些个歪心邪意的人,见您老人家好性儿,三天两头的躲懒不出来服侍。既然如此多病,就该挪出去,省得把病气过给别人!”
卢夫人拿起茶杯饮了一口,不咸不淡地道:“你不是说你那鞋还没做完吗?趁着这会子有空,做你的鞋去吧。”
李姨娘听了,只好讪讪地扭着柳腰走出来。见到荷花也是丝毫不以为意,看也不看一眼就走了。
卢夫人见她进来,忙又换上一副热情的面孔,拉着荷花笑道:“妹子来了,快坐下!”
如意不用母亲说就规规矩矩地给她行礼:“请伯母安。”
卢夫人忙将如意拉到怀里,摸了摸她的头,叹道:“这孩子真好!”
“她呀,也就不怕生这一点好。姐姐不知道,她就是野孩子一个,淘气得很!”荷花知道她孩子不在身边,心中寂寞。
卢夫人听到她口中换了称呼,颇有些意外,暗自点了点头——老爷叫她笼络住这个村妇,好从她嘴中套话,不然她是不愿意与这样粗鄙之人多言的。
只听荷花又问道:“姐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姓杨,闺名婉莹。”卢夫人回过神来道。
荷花笑嘻嘻地对她道:“杨姐姐,我叫刘荷花,因为我娘生我的时候正是荷花开得最好的时节!”
“好名字。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果然人如其名。”卢夫人微笑道。她心中很是不解,为什么赵子常甘心情愿娶这样一个村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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