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览栖灵塔后,大伙儿便要告别,李白跟李嗣业说道:“小兄弟,此行我是陪孟浩然兄再度下广陵,不日将返回安陆,在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,或将于来年拜见于长安,若如此还烦小兄弟你引见于裴旻将军,还望他能指点几招剑术呢,哈哈。”李白要再回安陆,其实还是想去裴宽裴长吏那边碰碰运气,若还拒,就只好去长安找张说看看能不能有机会了,其实在当时的大唐,科举考试虽然已经比唐初更为成熟,但门阀思想依然严重,门阀内部举荐人才已然占据很大一部分,普通人要入仕其实还是很难的。

李嗣业点点头,答道:“那是自然,师父、裴十三和杨融都会很高兴见到你的。”

“裴十三是谁?杨融又是谁?”李白问道。

“裴十三是师父裴旻的侄儿,杨融是监察御史杨廉之女,他们俩都爱好诗词歌赋,所以若能见到您,那会极其高兴的。”李嗣业回答道,因为此时李白的诗歌在长安已有些名气,裴十三和杨融早已拜读过他的大作,若能见到真人,便再好不过了。

“哈哈哈,原来如此,好,那就这么定了,后会有期。”李白笑道,然后揖手道别,与孟浩然、高适等人消失于湖畔的尽头。

李嗣业在广陵陪李五住了一个月,便决定于水路返回长安向李父他们报平安,李五则决定于来年春天沿江而上前往剑南道,游历天下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梦想,边走边看才能放空自我,与天地合为一体,那才叫人生。

五叔与李白不一样,五叔有才气,他却想隐入山野,李白也有才情,但他却想着把自己的文武艺,卖于帝王家,谁是谁非,不便定论,这是每个人不一样的抱负,都没有错。

开元十八年,河西和安西的局部战斗终于要告一段落了,吐蕃和突骑施战败,名将王忠嗣也在这一年中因屡次击败吐蕃而成名,深的神武皇帝李隆基的信任,当然他也是李隆基的养子,自然有施展拳脚的舞台。

不久,战败的吐蕃普赞和突骑施苏禄向长安纳贡乞和,裴旻也终于于当年春天回到了阔别两三年的长安,李嗣业见到师父平安归来,自然极为高兴。此时的裴旻已瘦了不少,也黑了不少,脸上尽是沧桑,但能击败吐蕃,彰显大唐军威,便是丢了性命也无妨。

“嗣业,两三年不见,你已经长得比我更高大了,哈哈。”裴旻见到李嗣业也极为高兴,能看到年轻人的快速成长,也就意味着看到了大唐的希望,他当然高兴。

李嗣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随后把这两年崔七怎么教他们的事,一并细说了下,裴旻点点头,说道:“崔七这人我是认识的,来曜将军跟我聊过他,他能教授你们,师父很高兴,他可是当年安西都护府的步战之王啊,死在他刀下的敌人不下百人,此等英雄,却不愿意入朝为官,可惜了啊,他右脚受伤后退下来便隐居于清河老家,没想到杨廉杨御史还能把他请来,这是你们的福气啊,哈哈。”

步战之王,这两年来七叔居然没有把他的英雄事迹告诉我们,也没让杨二叔吐露半个字,也许这就是经历过沙场,看淡了生死,也就对名利也看得极淡了,他能再出山教授他们,想必是杨二叔与他讲了我们的抱负,且觉得我们值得教授吧。

此后的一段时间,因为裴旻回来了,所以他去裴府的次数也多了起来,不只是寻得师父的指点,更多的还是想听听师父讲述抵抗吐蕃的事迹,以及河西的地形地势,毕竟《卫公兵法》中也是强调了地形的重要,也许今后他用得上这些知识,裴旻也乐意跟他说这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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