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用上这些的, 对吧?”卿鸢一边按照哨兵教她的方法在他身上摆弄冷冰冰的束缚用具,一边问,“毕竟他们是伤员不是罪犯。”
玉京队长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她的操作是否正确上, 只淡淡地回答:“嗯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卿鸢心里一松把扣带收紧,低头看到她把哨兵的皮肤都勒红了,想把它打开。
哨兵看着对这些用具极其陌生的向导手忙脚乱, 漏洞百出, 把他冷白的皮肤蹭得通红:“你应该再用力一点, 向导小姐, 你现在的力度对哨兵来说不是惩罚。”
不是惩罚那是什么?卿鸢没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,哨兵抬起手,她费劲固定好的束缚啪地打开, 他用那只挣脱开的手, 握住她的手,教她怎么让他的另一只手无法逃脱:“按一下这里, 会弹出骨刺, 卡在哨兵的骨头里, 让他们失去反抗的能力。”
卿鸢感觉手下一震,有什么机关被启动,接着有蓝紫色的血液从束缚下流出来。
看着那色彩诡丽的血液, 卿鸢头皮有些发麻。
只是教学,有必要来真的吗?另外, 他的血怎么是这个颜色的?她看向受伤的哨兵,他过分精致且毫无情绪的眉眼和他诡异的血液很是适配, 都很有非人感。
卿鸢收回手,玉京没对她不太优秀的表现说什么,自己解开束缚, 随意地包扎起来。
卿鸢感觉自己的手上好像沾了玉京的血,想用他递来的纸巾擦一下,目光一顿,把手打开,看上面还未完全凝固的血滴。
她眼睁睁看着它从蓝紫变成了鲜艳欲滴的红。
卿鸢看向玉京,哨兵真是千奇百怪,还有血液能变色的,好神奇。
而且好多都香香的,卿鸢有点不舍地把那滴血擦掉了。
玉京看到她拿着纸巾不知道扔在哪里,摊开手,把那团纸巾接过来,问:“准备好了吗,向导小姐?”
当然没有,卿鸢还是不太理解她个从来没做过审讯的向导要做什么,但还是点点头。
她可不想再和玉京队长学用刑了。
玉京抬手把这些用具都暂时盖起来,卿鸢也没看到他用什么通讯叫人,只隐隐听到嘶嘶声,帐篷的门禁便开了,戴着面具的哨兵带进来两个人,一黑一白,都长着巨大的羽翼。
在卿鸢和玉京学习的时候,他们也大致处理了伤口,打了很多恢复剂,但看起来还是很虚弱,尤其是生着黑色羽翼的哨兵,他的脸色都要变成透明的了,在要坐在卿鸢对面的时候,踉跄了一下,卿鸢心脏一紧,下意识抬手想要扶他,但最后只是指尖擦过他的羽翼边缘。
好像不太合适,卿鸢收回手没有这样去做。
黑翼哨兵扶着椅子稳住自己,紫色的眼瞳难过地看了一眼卿鸢,慢慢地坐了下去。
白翼哨兵也坐得很艰难,卿鸢看到他握着椅面边缘的清瘦手背,血管都浮了出来。
他们的翅膀是同款不同色,卿鸢还以为他们也是双生子,等他们坐下,她端详过他们的长相后,意识到他们可能并不是兄弟,翅膀可能只是意外撞款?
白翼哨兵就是很……天使的长相,半长发眉毛是淡金色,睫毛是更浅一度的金,瞳孔也是金色,不过里面好像揉了一点淡粉,看起来圣洁又梦幻,他的眉弓鼻梁都很高,五官精致深邃,漂亮且没有什么攻击性。
黑翼哨兵就与他相反,他有一头和翅膀不太匹配的白发,紫色的眼眸,没什么血色的唇,他的漂亮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,刺得每个胆敢觊觎他容貌的眼睛隐隐作痛,但还想忍着痛意,把他脸上的一切细节都镌刻在心里。只是当卿鸢看向他的时候,他的眼波微微一转,低下的眼睫间仿佛有水光泛起,楚楚可怜地削弱了攻击力,让人觉得他好像快要碎掉了,恨不得用双手将他捧起来,放到心口,用自己的生命呵护他。
卿鸢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候,收回手了。
白翼哨兵看了一眼玉京,之后看向卿鸢:“向导小姐,你好,我叫将槿。”
“你好。”
黑翼哨兵也和她打招呼:“向导小姐,我叫末。”
卿鸢也对他点头:“你好。”她抬头看了演玉京,“那我们就开始治疗吧?”
玉京没有说话,白翼哨兵也没有任何异议,把伤痕还未完全愈合的手递给卿鸢:“好,麻烦向导小姐了。”
卿鸢看了看他的手,抬起手轻轻握住。
不算乌曜,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在做精神链接的时候和哨兵有身体接触,多少有点紧张。
她抬眼想看看对方的反应,却见白翼哨兵金色的眼瞳中显出了一点惊讶。
怎么了?他给她手不是给她拉的吗?她本来想问一下,白翼哨兵很快收起了惊讶,闭上了眼睛。
卿鸢看他做好精神连接的准备,也就没多嘴,放出精神链,咦?
她皱起眉,这个哨兵怎么有两个精神巢啊?
纤长的精神链像迷路的蛇左看看右看看,左边的非常符合哨兵的标准尺寸,超级大。
右边的则像是没发育好,蜷缩成一小团,很容易被忽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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