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情被亲得浑身发软, 嘴唇发麻。
梁西朝揽住她往下滑的腰,掌心拍了拍示意到她主动。
尤情喘着气, 抬起头,听话地亲了回去,在梁西朝闭上眼的瞬间,她的眼睛缓缓睁开,眸中极尽清明。
疗养院就在眼前,尤情连门边都摸不着, 梁西朝直接把她带走。
她陪他吃了顿饭,再把他送到机场。
和许多送别伴侣的游客一样,梁西朝一路搂着她。
旁人目光而至怕都忍不住赞一句佳偶天成,情深意切。
却不知她是被他丢进车里劫来的。
天色渐晚, 寒风刺骨,她在人影绰绰中目送梁西朝登机。
回到车里, 老欧递来一台没拆包装的新手机, 尤情没接。
“五少爷最近不大痛快, 尤小姐还是收下吧。”
尤情思索两秒, 接过, 没拆, 原封不动放包里。
欧叔又道:“您怎么不问我五少爷最近为什么不太痛快?”
尤情抬眸:“你应该会告诉我。”
老欧再次对她的敏锐刮目相看。
斟酌着, 说:“少爷这次去延西, 除了原本的公事出差, 还担了一桩老爷子嘱托的要事。”
陈老爷子和梁老爷子从年轻时便交情匪浅, 两人更是师从同一位恩师。
延西便是那位恩师的故居, 听闻他突发疾病近日已然卧床不起,可梁老爷子心脏不适宜长途飞机,便让自己的孙儿代为探望。
“陈家那边, 也是让孙女代为探望。”
尤情听完,几乎不用多花心思斟酌其中更深层的含义,便知平时只会闷头开车的司机今日为何忽然说这么多话。
尤情看着他:“那我们见面的次数在倒计时了,还未多谢你这么久以来的接送。”
老欧一怔,随即笑了笑,“您客气。”
梁西朝一再拒绝和陈家孙女接触,梁老爷子觉出不对劲,首当其冲便是把老欧叫过去细细盘问。
老欧如今的正经老板到底是梁西朝,他要是在老爷子跟前交代得一干二净,反而落得个背主的名头。
可若只字不提,也不好交代。
老爷子是何人,即便只有三言两语的含糊其词,也能料出缘由。
老爷子猜出缘由,却不以为意。
在他看来不过是小五玩心未定的风流债,不足挂齿。
小五这些年太跳太急,身后若无他人帮扶,难保今后的路险之又险,作为梁家大家长,老爷子这些年也算殚精竭虑,不得不为最钟爱的孙儿再三盘算。
老欧从后视镜观察尤情脸色。
其实刨除家世原因,若是老爷子真正了解眼前这位,便会知晓,她才是最符合老爷子心中能管住五少爷的人选。
只可惜,家世是越不过去的鸿沟。
老欧把尤情送回了疗养院。
岳萍纳闷她明明一早就说要过来,怎么这会儿才到,电话又打不通,可把她一急。
尤情只得又编造一个谎言搪塞过去。
次日,尤情和岳萍起了个大早,打车前往医院。
这是岳萍最后一次术后复查,只要各项检查都绿灯便代表彻底康复。
“尤小姐,岳女士,这边请。”
进到医院,便有专门的护士陪同,无需病人操心,这就是私人医院的贴心服务。
与此同时,一行人从走廊另一端走出来,为首一头干练短发的女人眼见此景,道:“那是你的徒弟吧?”
身旁的护士长笑眯眯说是:“去年才从卫校毕业的,小姑娘好学上进,对病人也有耐心。”
“院里正需要这样的新鲜血液。”
又问:“她陪着的是?”
护士长抬眼一看背影:“噢,是王主任的患者家属,应该是来做术后复查的。”
护士长想了想,又道:“诶?唐医生,您不认识尤小姐吗?”
唐轻竹女士更喜欢别人叫她医生而不是院长这个过于阶级化的称谓。
闻言,唐女士疑惑偏头:“我应该认识?”
“患者是尤小姐的外婆,前两次的术后复查都是小梁先生的司机接送过来的,当初患者做手术的时候,小梁先生更是在手术室门外亲自陪同。”
护士长说罢,观了眼唐女士的眼色,欲言又止:“所以……”
岳萍做手术那段时间,唐女士正好在外地分院巡察,院里大大小小的手术数不胜数,唐女士专注救死扶伤伟大事业,对院里的管理这一块大部分都放手给了副院长。
因此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儿子做的这么些事。
唐女士皱起眉,目光陡然凝肃起来,“把那位患者的资料全部调出来给我。”
三个小时的复查,结果拿到手上,尤情再三确认,最终大松口气。
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
岳萍满面笑意,“柚子叶我都准备好了,回去你就给我扫一扫,从头扫到脚!”
尤情笑应:“好。”
“以后再也不用来医院了。”岳萍紧紧握着孙女的手,“你也不用再整天担心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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