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渊走近秦淮谨一些,他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,压迫得秦淮谨快要喘不过气来,不停紧张吞咽口水。

他的身形比秦淮谨高出大半个头,居高临下看着秦淮谨。

“你爹与朝中的哪位大臣走得最近?”

秦淮谨面露困惑,“将军这是何意?”

他爹虽在兵部任职,但也就担任一个闲散的官职,若爹真与朝中哪位大臣来往密切,爹肯定早就当上了兵部尚书,还犯得着一直当个小官吗?

“回答本将军。”

秦淮谨不敢多问,只能认真回想,对他摇头。

“我爹除了在兵部,就是在府上,并未听闻他与朝中哪位大人走得近。”

“没有人去你们侯府拜会?”

秦淮谨摇头。

谢渊半眯着双眼,又问:“那你爹就没有去过别人的府上拜会?”

秦淮谨回想一番,依旧对他摇头。

“爹外出时,从不会带上我们,至于他有没有去别人的府上拜会过,我还真是不知道。”

秦宏宇这个老狐狸,真是滴水不漏,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透露一点消息。

看来想要从兴远侯府挖掘出更多的消息,还需要耗费一些心思。

他沉思片刻,道:“你在大理寺当差吧?”

“是。”

“大理寺少卿曾在我的军营里历练过几年。”谢渊幽幽开口。

秦淮谨眼珠子一转,很快就明白了他,他是在用自己的上司来压自己,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。

“谢将军放心,你我刚才所说的话,我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。”

“当真?”谢渊沉声问。

秦淮谨抬手做发誓状,“将军放心,就算是我的爹娘,我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的。”

“最好如此。”

谢渊倏然转身,背对着他说:“你走吧。”

“多谢将军。”

秦淮谨一刻也不敢逗留,拔腿就往外跑,生怕自己跑慢了,谢渊就后悔了似的。

秦嫣和阿凛在院内等了许久,也不见谢渊回来。

她不禁在心里想:秦淮谨又不会武功,又这么难抓吗?

她刚想到这里,谢渊就独自一人回来了。

见状,她急忙朝谢渊身后看了看,没看到秦淮谨的身影,她忍不住问。

“秦淮谨呢?”

“我放他走了。”

秦嫣倏然睁圆了双目,“你放他走了?”

说好要帮自己追回秦淮谨的,怎么忽然又把人放走了?

“你们秦家的事比较复杂,你就算抓了他,也没什么用,我就把他放走了。”

真是这样?

秦嫣不动声色打量着他,不禁想到了凌馨临死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。

她爹是***府的管家,无缘无故就死在了***府上,难道是被***害死的?

既然想到这些,她就不得不问问了。

“听闻谢将军是***的独子?”

“是。”

谢渊诧异她忽然问起这些。

但只要她不过问与自己病情有关的事,其他的都可以告诉她。

“***府上是否曾有一个不明不白惨死的管家?”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谢渊反问。

他这样问,就是有。

凌馨这一点没有骗她。

她没有回答谢渊,继续问:“管家当时的夫人是否有孕,很快就要临盆了?”

“是。”

又和凌馨所说的对上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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