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知虞在他们面前,又重新挽住了郝仁的胳膊,笑容明媚:“夫君,既然是你的学生带着他的母亲来府上借宿,我们自然要盛情款待。如今我主理后宅大小事务,便由我亲自来安排他们的住宿吧。”
面对夏知虞的提议,郝仁只能无奈地点头应允。
廖氏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夏知虞那光滑细腻、比她年轻得多、水灵灵的脸蛋上,心中惊疑不定。她当然认得夏知虞,但夏知虞脸上的麻点怎么消失了?竟然变得如此美丽动人!
尤其是在看到夏知虞在她面前,毫不掩饰地展示自己如今掌控着国公府后宅事务的威势,廖氏心中更是暗暗咬牙切齿,同时向郝仁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。
她费尽心血对付江姝,可不是为了让夏知虞坐享其成的!
郝仁有些愧疚地移开了目光。
廖陵奚则是一脸震惊地凝视着夏知虞那张焕然一新的面庞,疑惑地问:“不过几日不见,夏姨娘的变化怎会如此巨大?陵奚几乎都要认不出您了。”
夏知虞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,笑容中带着一丝娇羞:“夫君也这么说,觉得我变得更加美丽了。其实这一切,都要归功于夫人的慷慨赐药,若非夫人宽宏大量,我又怎会有今日这般的容光焕发?”
在那个困境中,她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尝试,未曾料到江颂宜赠予她的玉露膏,竟真有奇效,能够治愈她脸上的凹凸麻点。
江姝竟然慷慨地允许侄女将如此珍贵的药物供她使用,这份宽宏大量让她深感意外。
然而,夏知虞却不敢提及自己花费了一千两银子,从江颂宜手中购得玉露膏的真相。她担忧郝仁会认为她挥霍无度,因此只能含糊其辞,将这份恩情归功于江姝。
廖氏听闻此事后,不禁哑然失笑,仿佛听到了一个荒谬的笑话。江姝宽宏大量?若她真的心胸开阔,又怎会独占郝仁多年!这些年来,她之所以沦落到连妾室都不如的境遇,还不是因为江姝的专横与霸道。
如今,江姝已身处绝境,竟然还给她带来了夏知虞这个阻碍,实在让人感到碍眼之极!
廖陵奚常常跟随郝仁身边学习,郝仁也早已说服江姝,在国公府为他安排了一处固定的居所。因此,夏知虞只是为廖氏安排了住宿。
她将廖氏安顿在府中专门预留给客人的北厢房。
夜幕降临。
郝仁脚步蹒跚地从夏知虞的房间走出,心中回想起白天廖氏那充满哀怨的眼神。毕竟,廖氏是他珍藏多年的挚爱,也是他一双儿女的母亲,他实在不忍心让她心生疑虑,于是便悄无声息地前往北厢房。
廖氏早已预料到郝仁必会前来寻找自己,因此提前巧妙地支开了夏知虞派来服侍她的侍女,只待与郝仁的私密相会。
郝仁的脚步刚踏入门内,廖氏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前,紧紧将他搂入怀中,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。“郝仁,难道你已经将我遗忘了吗?”
郝仁赶忙抬起手,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,“倩倩,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。知虞表妹是江姝和母亲竭力推介给我的,我纳她为妾实在是出于无奈。”
“你再耐心等待些时日,待江姝离世,永定侯府衰败,我便可以风光无限地将你接入府中。你不仅是陵奚和玉窈的亲身母亲,更是国公府世子的生母,知虞只是我表妹,她怎么可能超越你的地位。”
就在此刻,窗边突然响起了树枝断裂的声音。
窗外似乎有人正在偷听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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