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晋升气血后,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得到了增强,换句话来说,装气血的容器更大更牢固,一天可以服用的妖魔肉,能从一两增加到二两。

其实原本他也是可以一天吃二两,但服用之后,虽然精神不会受影响,但体内气血实在过于充沛无法消解,总不好硬邦邦地在镖局里干活,太丢人了。

“摊子上的妖魔肉还有一斤四两,柴帮铺子的肉还有九两”“.嗯,差不多够再充满一次”

“只是不知道气血小循环之后,这妖魔肉的效力又会减弱多少,妖魔肉.不,妖魔应该也有品级吧?”

“更高级的妖魔,血肉当中的煞气应当会越充足,但这大概就不是那些摆地摊的摊主能搞到手的了,难不成还是得去柴帮铺子?那个价格.”

想起三十两一斤的价格,李存孝不由一阵沉默。

这样看来,先走几趟镖攒点钱还是好事,毕竟杀人放火虽然是金腰带,但做得多了,肯定会惹上麻烦。

他现在还只是一个镖师,不是镖头,还是低调一些好。

接下来的几天,一切平安无事。

李存孝白天跟着镖局里的其他镖师练习棍法、棍阵,散值了就一道去喝个酒,混个脸熟,毕竟是要一起走镖的同伴,搞好关系没有错。

别看在崔炜那里李存孝不值一提,但在一群二十多三十几岁的镖师里,他完全算得上鹤立鸡群。

年不过十八岁,学武不到一月就拿捏气血,同伴们都很是热切。

毕竟他们这个年纪,还在气血小循环、大循环打转,对突破气血圆满基本就已经断了念想。

尤其对于多数已经成家了的人来说,他们大都想为自己的孩子结一份善缘。

万一李存孝真的被总镖头收入麾下了呢?

内城那些公子们不是这些汉子摸得着的,可摸得着的面前不就有一个?

但无论多么热情的镖师,一旦提到内练法门,立刻就会闭上嘴巴,守口如瓶到了极点。

李存孝不由得暗自佩服张力士。能把镖局治理成这个样子,光靠武力可不行。

与其同时,在镖局管事的帮助下,李存孝也成功在靠近镖局的一条街上找到了一座满意的宅子。

宅子一进四间,一间门面、一间客坐、一间床房、一间厨灶,考虑到弟弟木叉偶尔也会回家,李存孝又添了点银子,把床房和隔壁厨灶之间又起了一个小屋。

接着免不了置办一些家具,前前后后了大概十二三两银子。好在这古代王朝没人炒房,不然李存孝不知多久才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房子。

之后木叉回家,果然很是高兴。张月鹭知道这件事后,还特地允许木叉一个月回家三趟,相比于其他丫鬟小厮,这已经算得上宽容。

李存孝还不知道对方起了几分提拔自己的意思,只是仍旧练功吃肉,金刚杵的充能也稳定增长,距离充满也只差最后一丝。

直到临近九月十五,第一趟镖,终于来了。

“.李兄或许不知,那狼帮的人前脚寻到青蛇帮的院子,后脚便被出来吃酒的快班衙役们堵了个正着”

“据说青蛇帮的人,个个都是被人喂了泻药,然后被人割喉。唉,这些地痞流氓,真是残忍下作”

何必说到这里,也是心有余悸,一想到自己若是如那般屎尿横流被人割首,如此丑态被人看见,还真不如自我了断来得痛快。

李存孝听着面无异色,闻言附和道:

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如此手段,那狼帮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”

“不过我听人说,这两个帮派之所以大打出手,是为了一份什么秘籍,不知是真是假?”

“难说,这种事已经是屡见不鲜了,我猜八成是黑市里流出来的。不过就算青蛇帮的人得到了秘籍,就他们目不识丁的水平,怕是看懂都难”

“不过狼帮这回落到那帮酷吏手里,不脱一层皮,别想从牢里出来”

“这阎王好过小鬼难缠,县衙那帮小吏才不管冤屈实情,不知道多少人被他们弄得倾家荡产”

李存孝闻言,心中最后的一份担忧也烟消云散。

两人边走边说,等穿过校场来到镖局侧门,马车、货物、镖旗,大声笑骂的镖师、连声催促的管事、奔走不停搬运货物的伙计们.马上,这一趟镖就要出发了。

“李兄,一路小心”

何必拱手,李存孝被他认真的样子弄得哑然失笑,回以拱手:

“何兄别担心,只是一趟短镖,两日便回,那时再与你讲讲旅途中的趣闻”

“恭敬不如从命”

两人又谈了几句,李存孝便转身去到管事处,领取了出镖的武器装备。

虽然王朝末年,天下将乱,各种禁令已经逐渐形同虚设,但飞虎镖局倒还不至于人手一副铁甲、一张硬弩。

倒不是张力士不想,而是这些军中禁物,一向是价格高昂。而且有心割据称雄者也多,大家都在抢夺工匠矿藏,而楚丘,终究只是小县城。

一套熟牛皮半身甲,一根刷桐油铁木棍,一把开山刀,这就是全部。

牛皮甲是经过褪毛、硬化、刷漆多道工序后分割连缀而成,柔软贴身且轻便,穿在圆领袍里面,隐蔽而不影响行动。

别看只是皮甲,但除非长枪箭矢穿刺,一般刀剑劈砍,是无法破甲的。而对于拳脚,缓冲的作用就更强了。

而木棍也是选用的铁木这一种硬木,刷过桐油之后,普通人刀砍难断。两米长的木棍两端还包着铁皮铆钉,一旦击中头部,必然是致命伤势。

至于开山刀,那就不是武器,而是用来开路或者砍柴用的。毕竟古代王朝的官道,和现代社会的柏油马路,完全是两回事。

等到镖师和镖头们都准备就绪,马车拉着货物,缓缓走出镖局。

对飞虎镖局来说,这只是一趟再普通不过的货镖,因此并没有什么大人物到此,只有镖师的家属们,三三两两地送行。

李存孝提着长棍,走在镖车两侧,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,回头一看,原来是人群当中,木叉红着脸,用力地挥舞着双手,他身后不远处,是百无聊赖的张雀儿和几个丫鬟。

人群当中,秦羽也同样在列。

他远远看着曾经的室友,黑色头巾外裹着鲜艳的红色抹额,白色窄袖圆领袍外扎着皮带、穿着乌皮靴,威风凛凛。

羡慕之情几乎从眼中满溢而出。

曾几何时,大家还在一个大通铺上同吃同住。可如今别人都已经能跟着走镖了,自己却只能搬卸镖车上的货物。

秦羽心里暗下决定,等这次走镖回来,不管是请客还是送礼,一定要请李存孝传授拿捏气血的经验。

可是

眼神不经意间瞥到锦衣华服的何必,秦羽不禁又忐忑起来。

自己拿得出手的东西,如今的李存孝还看得上吗?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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