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邦毋容置疑的道:“怎么不行,乃翁说行就行,不行也行!”

随着刘邦的话语落下,刘交顿时觉得屋内的气氛压抑了几分。

他观察期了樊哙三人的反应,只见樊哙、卢绾和周勃听到刘邦那不容置疑的命令后,先是陷入了一阵沉默,随后面面相觑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中满是疑惑与犹豫。

过了片刻,樊哙像是鼓足了勇气,清了清嗓子,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:“大哥,为啥非得让我们听刘交的啊?这总得给兄弟们一个说法吧。”

刘邦眉头一皱,不耐烦地瞥了樊哙一眼,大手一挥:“没那么多为啥,你们照做就是!”

老流氓语气生硬,带着几分平日里作为大哥的威严,他实在没精力再过多解释。

樊哙一听,闷头闷脑地把脖子一梗,瓮声瓮气地拒绝道:“大哥,这我可干不了,凭啥让我们听一个小孩子的。”

樊哙说着,他双手抱胸,一屁股坐回凳子上,凳子腿被压得“嘎吱”作响,显然是气鼓鼓的。

卢绾在一旁也轻轻皱起眉头,嘴角微微下垂,露出了不虞的神色,轻声附和道:“是啊,大哥,虽然少游老弟是你的亲弟弟,自然也是咱们的弟弟,但咱们兄弟在沛县也混了这么久,怎么还要听他的,这从哪儿也说不通呀大哥……”

卢绾身形偏瘦,说起话来斯斯文文,可此刻言语间的不满却也溢于言表,刘交瞧在眼里,心里明白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。

然而刘邦见状,心中的火气“噌”地一下就冒了上来,他“啪”地一拍桌子,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了起来,酒水洒了一地。

他瞪大了眼睛,怒视着樊哙等人,吼道:“要么你们去搞定,要么就服从命令!你们要是有能耐把这三百徭役的事儿办了,我刘季二话不说,立马拱手把这指挥权让给你们,可你们行吗?”

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,脖子上的青筋暴起。

樊哙等人被刘邦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,他们相互对视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随即樊哙的驴脾气也是上来了,又硬着头皮顶了回去:“我们是不行,可他刘交就行吗,他不也就是个嘴上没毛的小子罢了!”

刘交在心里摇头叹道:奶奶的,前两天一起吃酒的时候一口一个老弟,今天就成毛头小子了!

刘邦转头看向刘交,用眼神示意刘交自己搞定,同时心里不免抱了几分看戏的心思——他奶奶的,你个小王八蛋不是老早就想使唤他们吗,那你来呀,乃翁倒要看看你怎么使唤他们!

刘交心领神会,他深知此刻若不折服老流氓的这几个班底,那此后的事儿也不用提了。

于是,他向前一步,神色镇定自若,目光沉稳地在樊哙等人脸上一一扫过,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诸位兄长,且听我一言,子曰:‘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’,先前征召徭役,我未直接参与,并非有意躲避,实乃是名不正、言不顺而已。”

他声音清朗,字句清晰,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,儒家经典信手拈来:“所谓天下兴亡、匹夫有责,如今这徭役已经不是一家一姓之事,而是天下万民之事,每个人都不应该置身事外,我刘交自然也应当为乡亲父老们做点事儿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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