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日戏听得宁老太太乐不思蜀,今日回了春风酒楼吃午饭时,还与苏嬷嬷讨论,戏里的故事,嘻哈的笑个不停。
诚叔轻咳了几声,将手里的请柬拿出,亮声道:“母亲,今日有江郡来的书信,说是要成亲了,邀我们一家去江郡观礼,我看了名字也不认识此人,是不是母亲娘家那边的亲戚?”
诚叔将书信递给宁老太太,但她不识字,皱着眉伸手一推道:“你且说他名字就行。”
“名字叫苏楠,母亲可识得?”诚叔低头道,生怕因自己紧张被宁老太太识出破绽。
“苏楠?!”宁老太太惊的筷子都掉了。
这不是她给玥儿选的入赘的夫婿吗?怎么就成亲了?那她这一时半会上哪找这么合适的人选啊?
宁老太太颤声问道:“诚儿,你可看仔细了,是不是叫苏楠,别再认错喽。”
“母亲,千真万确,就是叫苏楠,随书信还夹了一个十两银子的银票,特地说还给您,母亲。”诚叔将银票递到了宁老太太眼前。
苏嬷嬷忙拿起瞅了瞅,她们虽都不识字,但倒是都认识银票,也认得盛丰钱庄银票的样子。
“夫人,这真的是你当初给苏家的那张银票。”苏嬷嬷小声道。
当初怕事情生变,宁老太太特地付了十两银子的银票做定金,想着若他想反悔,也没银子还,不想还是生变了。
“这可是我给玥儿挑的夫婿啊,怎么能成亲呢,这个不守信用的东西。”宁老太太气愤的拍着桌子道。
“快哭!”唯歆附到玥儿耳旁道。
玥儿听罢忙起身,伏到宁老太太膝前,哭啼道:“祖母,玥儿不想在家招亲,玥儿也想像普通姑娘一样,嫁一个顶天立地的好郎君。”
虽说宁老太太嫌弃玥儿是个丫头,但到底是她亲生孙女,见她委屈成这样,心中也是有些不忍。
只好稍微软声,安慰她道:“祖母知道你不想招亲,但如今我们宁家就你这一根独苗,你若不招亲,咱们宁家的血脉岂不是要断了,旁的事祖母可以由着你,这件事不行,苏楠成亲了,还有李楠孙楠,我就不信我们宁家还招不到上门女婿了。”
“母亲,其实麻杆是我们从小养到大的,和我亲生子无异,若是让他入了族谱……”
诚叔话没说完,宁老太太已怒火烧了起来,厉声道:“只要我这把老身子骨还没入土,你就别打这主意!他身上流的又不是我宁家的骨血,生了孩子也不是我宁家的血脉,若是让他入了族谱,我宁家的祖业岂不是要拱手让给别人了!”
宁老太太所说的祖业不过是祖上留下的宅子,和一些良田,可真没什么值得继承的,一年收的佃租,还没有他们酒楼三个月赚的流水多。
虽说吃喝是不愁,但也并没有多富裕,如今宁老太太的穿戴首饰,全是胖婶从酒楼给她寄回的银钱置办的,现在却将这祖业拿出来说。
“是啊,到底是别人家的孩子,养不熟的,便是姓了宁,也跟咱们不是一条心,若是他继承了祖业……诚哥儿你可得想清楚啊!”苏嬷嬷也跟着煽风点火,丝毫没有顾及麻杆此时就坐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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