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狗,一条好狗,能多次帮主人破案的狗,它通常会呆在什么地方?
“正常来说,是在主人的身边吧?”这个问题吴捕头倒是觉得很好理解,但是他却认为,那条狗被勒死的时候,也许是被骗进去的,或者说是弄点肉什么,骨头的,把狗骗进去勒死了。
“不,包典吏应该就在那房间里。”
这就是胡宗宪的结论,而让那些捕快差役都感觉不敢置信。
可是转念一想的话,他们在发现那条狗死了之后,就被王大户的管家叫了过来吃饭,然后又被那假的包典吏控制住了,根本也没有机会去查看现场。
尽管对于胡宗宪的判断将信将疑,但昨天晚上,胡宗宪在那假包典吏面前,救下大伙一命,这个大家还是很清楚的,谁也不是傻子,所以本着给胡秀才面子,也就没有多说什么,胡秀才说这样,吴捕头就打了声招呼:“那大伙过去看看吧。”
就算是没有,就算是包典吏死了,吴捕头在领着众人过去的路上,低声对那些个捕快和差役吩咐:“这他娘人心肉长的,别给秀才难堪,秀才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也好,没有也好,咱们这些人的命,可全是秀才用命圆回来的。”
“秀才这本事,怕是晚上才见效的,审阴嘛,白天看不成,怎么可能,那房间才多大,要包典吏在那里,咱们还能看不到?”有捕快低声这么说道。
更有人说是:“还留着包典吏做什么,那伙强人,当我们面就杀了两个捕头,他们又不是不敢杀人。只是秀才开口,就吴捕头说的,咱们是秀才用自己性命圆回来的活命,却别落他面子,秀才啊,那是最好面子的。”
日后如何那是日后的事,几个时辰前的恩义,那大伙心头还是记着的,所以过去之前那个小院的路上,大伙都商量好了,无论如何,那不能让胡秀才难堪下不来台。
王大户家虽然很大,但走了一盏茶的功夫,过了长廊,快步也就赶到那小院,狗尸放了一晚上没人来收拾,这时还没进门,就臭得不行。
胡宗宪掩着鼻子退了几步,对着吴捕头说道:“那我就不进去了,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,包典吏不是被塞在床下,就是塞在衣柜里面了。”
吴捕头和那些捕快差役屏着气进去,不过十几息,却就把扛着被绑成粽子的包典吏出来,那些人出得门口不住干呕,那里面太臭了。
包典吏被掏出塞着嘴巴的破布,呼吸了几口却是道:“至于吗?有臭成这样么?又不是没见过死人的雏儿!对了,那强人扮成我的样子,你们不要上当!”
“你是久在芝兰之室了,从一开始就呆到现在,当然不觉得臭了。”胡宗宪笑着搀起包典吏,他身上的绳索被割开了,手脚血液不通,连走都不太会走,胡宗宪搀着他都搀不住,边上又来了个身高体壮的差役,才能扶着他往外面院子里走动,胡宗宪看着不太成,又对还在干呕的吴捕头说道,“找点酒来搓吧,绑了这么久,别坏疽了,就得锯掉啊。”
“我的亲娘啊!老吴你还不快去找酒!秀才、秀才你可不要吓我!”包典吏一下子吓得都要跳起来,这年代,坏疽那真是要锯的,锯完正常就是用烫坏来止血,能不能活,那靠身体硬扛吧。
而且他这要锯的话,可不是锯成人棍,那得锯成人球了!
因为是连手脚一起绑的啊,他在惊吓之下,挣扎着迈步,居然等到吴捕头找了一坛酒过来时,包典吏由着胡宗宪和那差役扶着走了十来圈之后,渐渐开始自己能走了,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怎么可能?秀才你凭什么断定,包典吏就在房间里?”吴捕头拉着胡宗宪,低声这么问道。老友layu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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