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椒苒想了想，回答道：“听说，单独服用会有很多副作用，但是，组合服用后，就没事。”
她自己已经感受完毕，几乎没有任何感觉。
安裕成接过药，发现盒子上还刻印着许多信息，服用者的性别年龄、身高体重、血液指标、脏器功能、甚至细分到了基因类群。
这些信息，和他所知的自身信息，完全一模一样。
人体改造药剂，想要达到最佳效果，自然是定制的，否则难免会有些剂量差异。在秦浩服药过后，陈育就借助蚁群，彻底更新了药剂调配模式，精准调配最适合每个人的药。
但是服药者的医疗信息从哪来呢？最好、最准确的办法，自然是服用蚁群。
只是，他正常售卖的药剂受众，基本都是反蚁群人士，大部分都是匿名购买，只是简单勾选年龄性别体重都有很多人不愿意。所以这个新的调配模式尚未公开。
而兰椒苒和安裕成，都是蚁群用户。
“这些信息……蚁群？”安裕成向来聪明，一下就想到了唯一的可能。
他可从没有做过基因测序之类的检测，而兰椒苒显然也不可能做出偷他头发之类的事。
“对。”
“但那个AAA不是反蚁群的吗？”
兰椒苒想了想，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瞒的必要，毕竟陈育现在基本处在半公开的状态了：
“但是蚁群从来没说它反AAA，这些药甚至就是蚁群送过来的。显然，蚁群对此并无意见。
“我甚至怀疑，那个组织，和蚁群本身就有某种隐秘的合作。”
安裕成揉了揉太阳穴，莫名感觉这些事的复杂程度不亚于AAA的那篇论文。
他竟然感觉到大脑似乎在过载冒烟。
随后，小心打开了那个盒子，按照说明一样样服下。
吃完之后，他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，抬头问道：“这个贵吗？”
啊……我没花钱啊，我直接找陈育要的……
兰椒苒瞬间在脑内启动蚁群，链接网络，七弄八弄后点开了陈育售卖药剂的深网，看了一眼价格。
“售价为0，但如果服用后违反人类道德伦理底线，将永久失去购买权，并被‘天演’组织公开谴责，如果使用药剂后执行针对人类的恶性犯罪，AAA承诺会使用一切手段将其抹杀。”
真是个古怪的组织。
安裕成懒得细想，他现在脑子里装的都是公理空间与公理转换算子，腾不出空间给这种小事。
“服药后最好休息一下。”兰椒苒提醒道。
“好。我洗洗睡了。”他终于决定暂时休息一下。
等他醒来，他也要只引用AAA的论文，再发一篇更深入的推演。以解被压一头之气！
那家伙还公开承诺不使用蚁群，那我就不客气了，既用蚁群也吃药，双管齐下。安裕成哼哼笑了两声，感觉到身心畅快。
他已经隐约感觉到，公理空间这个由自己论文引深、由AAA提出的概念，还有大的东西可以挖。
只差一点点，他就能看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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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山眼中，安裕成的论文已经划到了最后一页，他陷入了思考。
数学，看似和天文学没有任何关系。
但那日陪妹妹逛街时，他脑海中“宇宙分层”的猜想一直挥之不去。
这个狂想，似乎无法验证。
有关时空，人类所知甚少。
“要是物理学里有公理就好了，就能套用这套理论了，算一算物理现象的‘难度’。”白山莫名笑了笑。
可惜物理学中最多只有定律，并没有人能保证物理现象能被这些定律描述，就算强行把定律当定义成公理，对于未知的物理现象，你也无法写出基于这套“公理”对这个现象的描述，如果能写出来，物理问题实际上也就已经被解决了。这便是数学和物理的不同之处。
“如果可以反过来，基于现象，甚至是猜想中的现象，来测算它离现有的定律体系有多远？”
白山闭上了眼睛，不对，还是不对，这依然需要用定律来描述现象，才有可能做到。
随后，他猛地睁眼。
“在物理学中，现象才是‘公理’，定律才是‘命题’啊。用多个现象去描述定律……”
“我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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